(续第6日上)
由于已经有过在斯卡圭乘直升机飞越雪山的经验,这次在克奇肯乘水上飞机,心中就不那么忐忑了,尤其是天气由多云转晴,心情分外轻松。但毕竟是初次尝试,不知水上飞机的起降,会有些什么特别的感受。在游船停泊的码头,已经看到过远远的前方有不止一架水上飞机的身影在天空掠过,不过还是无法想象这次飞行究竟会将我们带到何处,会让我们看一些什么。
到得水上飞机码头,与乘直升机那次一样,首先就是点名分组,由于飞机的型号不一,每架飞机的乘员人数似乎并不完全相同。轮到我们的是一架比较大的飞机,可以上八、九个人,但是没有乘直升机前穿救生衣换雪地靴等等一套装备过程,直接就排队登机了。心里多少有些疑问,这次是在海上飞,要是掉到海面不比山上更需要救生衣吗?
先来看一张挂在飞机上的安全告知示意图,那明明是配备着救生衣的,不知何故,没有照章办事,也许从来没出过事,觉得无所谓了吧。看来不宜只批评国人不把规章制度当回事,老外也有相机行事的时候。
在临水的登机平台上层,还有这么一块休息平台,候机者在此等待点名分组,然后被带下去水边登机。
这里已在小镇的边缘,平台后隔着一条街就是山了。
候机人群大多由大巴送来,分批飞走,回来仍在这儿上岸,趁等候无事,观景之余留个念吧。
俯瞰“停机坪”,可以看到不同款式的水上飞机,后来我们乘的正是与前面这架同型的一款。
一架刚刚起飞的水上机,正欲左转弯飞向远方,把长焦拉到头,看清了这架轻型飞机的构造。
另一架飞机正在“着陆”,降速后会慢慢滑向码头。
我们登机了,从机翼下的舷窗看着远方的海港。
机身侧转,飞机正在逐渐上升,视野变得越来越开阔。
现在飞临到游轮码头附近了,左侧那艘白船就是我们的“挪威珍珠号”。
克奇肯其实是在北美大陆近海的一个岛上,周围地形十分破碎,大小岛屿将海面分划成一处处港汊。
这都是些无人居住的小岛,岛上植被从未被扰动过。
有些海滩地带,岩土裸露,呈现出奇异的斑斓色彩。
一路飞去,不断可以看到这样的小小海湾。
飞机升高后,视野更广阔了,远处的白云和山海已连成一片。
飞机前舱有两位飞行工作人员,一位正驾驶,右边这位不知是副驾驶助手还是随机实习的。
现在飞机已爬升到云层上面了,景观变得更有层次。
我不由得浮想联翩,自己已经变成一只自由飞翔的鸟儿在看世界了!
现在飞机正穿越一处峡湾,贴靠着海岛悬崖,速度未降,从那根不知何用被吹成水平的绳索可知,感觉很是惊险!
这些山岩上的植被都历经千百年沧桑,顽强地在冰天雪地的恶劣环境中生存下来。
飞出峡湾,飞机继续向上爬升。
前方云海茫茫。
钻出云海,又飞临一处峡湾,没料到这回飞机将要下降到这里的水面上,让大家体验一番水上飞机中途起降的滋味。
原来选这儿,一方面因为有较长的水道,便于起降,同时旁边的山上还有积雪和融化的水流冲刷下来,也是一道风景。
这是我们的驾驶员,我们的生命安全都托付在他手上了,他现正站在舷梯边扶持游客先后走下来。一般美国的驾驶员都同时充当导游和服务人员,一路讲解,游客用耳机收听(这耳机也同时起屏蔽飞机螺旋桨噪音的作用),可惜我基本听不懂,本来还可以得到更多知识。
每人都戴着这样的耳机,这是我右前方坐着的乘客。
驾驶员动员大家都下飞机,踩在滑水板上,作亲水体验。我弯身下去捞了一把水,感觉是冰凉的。
重新起飞,已经是在往回飞的路上了,山光水色倒映着蓝天白云,好出彩啊。
看得很清楚,这里是两个岛屿之间的曲折狭窄水道。
左侧这个岛上,还有小小的湖泊。
抬眼望天空,风云变幻,这会儿云系似在增多。
这水道尽头就是宽阔的海面了,一道船只经过的痕迹清晰可辨。
迎着太阳飞行,海面上波光粼粼,煞是好看。
但是小外孙这时已经睡着了,太早起来,兴奋了几个小时了,他肯定还不懂欣赏风景美,这海山,对他来说,前前后后都是一样的吧。我想起自己也正是在这6岁的同样年龄,第一次乘飞机,一直眼巴巴期待着看飞机穿云,待到真的穿越时,却睡着了,同样也是早起兴奋过了头,撑不住了!
多么美妙的一个圆!海上正有一艘渔船在拖网捕鱼,赶紧用长焦拍下。但怎么会圈内圈外波光不一样呢?
稍往前飞,光线角度变了,这片海面又变回一个颜色,只能看见网绳绕起的一个白圈了。
天空清澈,海域宽广,只见波光粼粼,海面是多么的宁静。
很快要接近游轮码头了,看到我们下面有另一架飞机也在返航。这是另一架相机所拍,不知怎么海水会显得如此湛蓝。
飞机已经大大降低高度,正在飞越码头附近有一些房屋设施的岸线。
从陆地伸向海面的栈桥两侧,密布着游艇和渔船。
哈,飞机正在飞过我们的游轮!
到码头了!给小外孙在飞机旁留一个纪念照,不知他长大还会不会再来阿拉斯加。
下午二时,离开克奇肯,也就完全离开阿拉斯加了,满打满算在克奇肯只呆了8小时,下一站将向加拿大的维多利亚港进发。当1867年,美国政府以720万美元从俄国手里买下这片广袤的荒无人烟的土地时,虽然平均每英亩才只相当于付出2美分,可是力主这笔交易的当时美国国务卿威廉·西华德(William Seward),还是遭到百姓无情的嘲笑,揶揄这是替美国买了个“西华德的冰箱”(Seward’s Icebox)。直到阿拉斯加发现金矿,后来又发现石油,以及看到它越来越突出的在亚太地区的战略地位,这才认识到实在是发了一笔大大的横财,如今单每年旅游的收益,就已经远远赚回成本了!俄国人,1799年才确立对阿拉斯加的主权,不到70年,就目光短浅地把它扔了(虽然有当时克里米亚战争欧洲战场牵制、无力分神管理的客观因素),然而这样的历史,还是让我们看到外交家的眼光,对一个国家真是不可小觑啊!
(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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